森馬服飾年考不及格,希望之光瞬間暗淡_環球微資訊
作者/陳曉京
【資料圖】
圖/森馬官博
一份史上最差年考成績單的出爐,森馬服飾身上的“希望之光”瞬間變得暗淡。
在這個重要的關口上,公司創始人邱光和隱退,將權杖交給了二代邱堅強。
如何讓公司恢復業績并持續增長?2023年,將是邱堅強面臨的第一場大考。
最差業績
美邦服飾沒落之后,森馬服飾(002563.SZ)就成了中國休閑服飾行業的“希望之光”。然而,隨著2022年度報告的披露,森馬服飾頭頂的這一束光,瞬間變得暗淡異常。
2022年度,公司營業收入同比下降13.54%至133.3億元,規模回到了5年前的水平。歸母凈利潤更是腰斬至6.37億元,這一慘狀,自公司2011年上市以來,還從未有過。
必須承認,森馬服飾營業收入的下降,有眾所周知的外部因素影響。2022年,公司共計銷售服飾1.81億件,比上年同期少賣了3700萬件,相當于砍掉了一個中型服飾企業的規模。
產品銷量下降又引發了存貨增加,導致存貨跌價損失相應增加。
存貨問題,一直是服飾企業的命門,森馬也不例外。
公司上市之后,隨著規模的增長,存貨也不斷增加,特別是2018年,突然從上年的23.84億元猛增至44.17億元,此后,就一直處于高位。
2022年,公司存貨規模有所下降,不過,仍高達38.47億元。存貨周轉天數更是破天荒地達到了181.1天,比上年同期增加了48.4天。當期,公司僅存貨跌價準備一項,就高達5.02億元,比上年同期增加了2億元。
森馬服飾的資金量大,特別喜歡理財,且基本都是選擇了相對穩妥的銀行理財產品。2022年,公司銀行理財累計發生34.41億元,期末未到期余額11.26億元,獲得收益6300余萬元。
奇怪的是,當期公司竟然有413.44萬元銀行理財產品逾期未收回,被全額計提減值。這是什么原因導致的?因為涉及金額,對于公司來說太小,年報中沒有詳細披露。
2023年,公司計劃繼續使用不超過60億元自有資金購買理財產品。
森馬服飾涉足線上較早,2012年就成立了電商部。在2022年線下渠道遭遇重創之時,線上基本沒受大的影響,以64.54億元收入,成為最大的收入來源渠道。
天貓是公司最重要的電商平臺,2022年的交易金額為48.97億元,不過,退貨率畸高,達到42.41%。
休閑服飾萎縮
在全球休閑服飾界,ZARA、優衣庫被奉為YYDS,中國一眾休閑服飾品牌,也爭相模仿兩個王者的模式。
不過,想要做“中國版ZARA”的兩個企業美邦和拉夏貝爾,傷的傷、死的死。根源就在于,學習的過程中,只學到了大干快上,加速開店,卻忽略了ZARA的核心,是供應鏈的管理和快速反應能力。
森馬也曾想過學習ZARA和優衣庫,但被咨詢機構狠狠潑了一盆冷水。
公司轉而重注童裝,于2002年創立balabala,根據中國市場的實際情況,在童裝這個細分品類上,與國際休閑服飾巨頭展開錯位競爭。終于,走出了一波獨立行情。
過去,中國童裝市場的品牌意識不強,但隨著中國居民消費水平的提高,年輕父母對孩子的成長投入加大,品牌童裝的市場需求大增。
2011年上市之時,森馬服飾的主要收入,還是來自休閑服飾。當年,公司休閑服飾板塊收入55.87億元,營收貢獻率為72.0%,童裝收入為20.53億元,占比26.46%。
之后的十余年間,公司的休閑服飾板塊收入幾無大的增長,童裝業務增勢兇猛,于2017年,以63.22億元收入首次超過休閑服飾,成為第一大收入來源。
2022年,森馬服飾童裝業務收入為89.33億元,營收占比67.01%,休閑服飾則降至42.82億元,占比32.12%。
目前,森馬服飾自有品牌中,主打成人休閑的只有Semir一個品牌,兒童服飾在balabala之外,又陸續孵化出MARCOLOR和MiniBala。
線下門店數量增減,也可明顯看出森馬服飾戰略重心的變化。2011年末,公司休閑服飾和童裝的門店分別為4000多家和3000多家,到2022年末,8140家門店中,童裝店變成了5389家,休閑服飾店萎縮至2751家。
二代的壓力
打造森馬品牌27年,創始人邱光和終于決定放手了。今年1月,已年過七旬的他,從森馬服飾新一屆董事會退出,將權杖交給了48歲的兒子邱堅強。
1951年,邱光和出生于溫州市甌海縣,在整個村子,邱家窮得數一數二。他14歲就輟學回家干農活,成年即當兵入伍。
退伍回鄉之后,邱光和做過公社干部、鄉鎮農機廠廠長。
溫州,是中國民營經濟的發祥地之一,當地經商氛圍濃厚。31歲那年,邱光和下海做起了家電代理,一場臺風讓他血本無歸。
同樣在溫州,裁縫出身的周成建,于1992年開辦了一個服裝廠,兩年后,第一家美特斯·邦威專賣店,在溫州五馬街開業,掀起了中國休閑服飾品牌化、連鎖化經營的浪潮。
絕少有人知道,邱光和也曾做過美特斯·邦威的代理商。不過,他不甘于只做一個小小的代理。1996年森馬品牌創立之時,邱光和已45歲,要與當時風光無限的美邦掰一掰手腕。
商海沉浮、命運無常,誰又能想到,森馬和美邦會成為如今的格局。
邱堅強一直跟隨在父親身邊共同創業,先后負責供應鏈、采購、開發、設計等多個重要環節。
在公司業績大降的這個關鍵當口,他挑起森馬服飾這副重擔,壓力不可謂不大。
如何帶領公司恢復并持續增長,是他掌權之后,首先要面對的問題。
Semir將近30歲,品牌嚴重老化。問問身邊的年輕人,還有多少人愿意買Semir的衣服,就不難得出結論。
balabala雖已穩居中國兒童服飾品牌第一,但這塊蛋糕已讓眾多企業垂涎三尺,國內國際各大品牌已紛紛入局,市場的競爭只會越來越激烈,balabala要想繼續維持高增長,并非易事。
公司一度將目光掃向海外。
2018年,森馬服飾以1.1億歐元,間接收購法國童裝企業Kidiliz集團100%股權,邁出國際化的第一步。Kidiliz集團已有50多年歷史,在全球市場專注中高端童裝。
隨著海外公司的并表,2019年,森馬服飾童裝收入猛增,達到126.63億元。
然而,Kidiliz集團在森馬服飾手中,未能實現很好的整合,虧損嚴重,波及到了上市公司業績。2020年8月,公司將其轉讓給了控股股東森馬集團。森馬服飾的海外市場收入,瞬間從2019年的30多億元,縮水至3000余萬元。
首戰折戟,森馬服飾仍沒有放棄布局海外的夢想。只是方式變了,從國際并購,變成了Semir、balabala兩大品牌的輸出,計劃從中東、東南亞入手,最終指向非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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